祁雪纯转头看他，看到的，只有他坚硬的下颚线，因为生气，下颚线的坚硬之中还多了几分冰冷。

祁雪纯不禁垂眸，喉咙随之一酸。

“我不清楚。”祁雪纯实话实说。

一个曾经输惨的赌徒，为了翻本往往会不顾一切。

这个儿子，就没做过一件让他省心的事。

祁雪纯点头，“我当时担心自己随时又会失忆，所以每天记录一点。”

只见她拿着大箱子里面的礼物发呆，有人进来都没察觉。

生不如死，好重的字眼。

“当我一再告诉你，我只能给你一个面包，你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时，我突然拿出一罐牛奶，你会不会喜出望外？”

在床上时，他的大手会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出声，一开始她以为他不喜欢听女人的声音。

她没法不担忧，原本两个针尖对麦芒的人，程申儿忽然愿意接受她的帮助，实在让人想不明白。

穆司神给了雷震一个眼神，雷震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。

“她可怜？”祁雪纯满头问号。

程申儿忽然觉得空气稀薄，无法呼吸。

祁雪纯一愣，被他逗笑了。

程申儿已经哭了。